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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華的活着中提到紅巖了嗎

欄目: 綜合知識 / 發佈於: / 人氣:2.75W

餘華的活着中提到紅巖了嗎

餘華的活着中沒有提到紅巖,他們是不同作者的作品。《活着》是中國當代作家餘華創作的長篇小說,首次發表於《收穫》1992年第6期。《紅巖》是現代作家羅廣斌、楊益言創作的一部長篇小說,1961年12月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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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學生讀書心得800字五篇

高中學生讀書心得800字五篇範文

讀書心得是高中寫作一個很重要的點,透過對閱讀的理解,學會在閱讀中總結自己的所認識的一切。以下是我整理的高中學生讀書心得,希望可以提供給大家進行參考和借鑑。

高中學生讀書心得範文一

《紅巖》是一部中事文學名著。它描寫了衆多英雄:成崗臨危不懼,視死如歸;許雲峯英勇鬥敵,捨己爲人;江姐受盡酷刑,堅貞不屈;劉思揚出身豪門卻投身;渣滓洞難友團結奮鬥,敵人喪膽;白公館志士奮勇突圍,迎來黎明……所有這一切展現在我眼前,那是多麼讓恩激動、崇敬、悲憤、感嘆的畫面。

最令我難忘的是許雲峯將要被特務匪徒密裁的那段描寫:“死亡,對於一個者,是多麼無用的威脅。他神色自若地蹣跚地移動腳步,拖着鏽蝕的鐵鐐,不再回顧鵠立兩旁的特務,徑自跨向石階,向敞開的地窖鐵門走去。他站在高高的石階上,忽然回過頭來,面對跟隨在後的特務匪徒,朗聲命令道:“走!前面帶路。”面對着步步近的鬼門關,許雲峯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害怕,反而信念更加堅定,即使海枯石爛、天崩地裂,也不會動搖。江姐被粗長的竹籤釘入指甲縫間的刺骨鑽心的供,特務們爲的是想從這位重要的黨員口中套出有關地下黨的重要機密,可是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了。試想一下,在那潮溼腐臭的渣滓洞、白公館,近乎窒息的地牢,在嚴重缺水的情況下嚥着發餿味的殘羹冷炙,拖拽着遍體鱗傷,強忍着舊膿新創襲來的陣陣裂痛……然而他們以常人無法想象的毅力頑強地與__抗戰到底!

對這些可敬可佩的戰士,__只能給他們肉體上的折磨,卻動搖不了他們精神上的絲毫,反而更使他們的鬥爭精神豐富起來!讀到他們的事蹟,我無法自已,在他們面前,我感到深深的愧疚。想起自己以前寫英語作文,花了不少時間卻只得低分,便泄氣了;工作中遇到不順心的事或小挫折,便想到放棄。沒有對學習、工作完全充滿熱情的我易被摧垮,總找藉口說自己是個女孩。可如今,在紅巖英雄的光輝形象前,我明白了:越是在鋪滿荊棘的路上,就越需要我們去開拓;越是困難的時候,就越需要堅定不移的精神去克服。

感謝《紅巖》,它爲我樹立了榜樣,它使我對人生價值有了嶄新的理解,它將促使我成爲一個真正的人,一個英勇堅強的人!

高中學生讀書心得範文二

在茫茫人羣中,在寂靜的田野裏,有一位身爲人樣,卻固定在田野上的假人——稻草人。也許,他們是那麼微不足道,卻都可以儘自己力量,來換取一片或一粒食物的安危。這篇文章雖然不長,但震人心,對於那一夜,卻無可奈何,使人唏噓不已。

夜,悄無聲息的來了,人沉沉入睡,但稻草人卻不能睡,他必需盡職盡責完成自己的使命,看護田野,不過,這也許不是最壞,至少,他可以看一些奇妙的景象:他知道星星怎麼眨眼,月亮是怎樣笑;花草樹木怎樣酣睡……總之,他能看清夜裏所有東西。美好的夜晚,卻一點都不安寧,老婦人的田裏的稻子有蛀蟲,而主人卻不知道,他心急如焚,但光着急,又有什麼用呢?稻草人只能眼睜睜的看這裏的稻子被蟲子吃完。此時此刻的他,內心世界裏的糾結和痛,又有誰能夠明白?他是多麼想自己是一個真人,一開始去把有害蟲的稻子扔完,不讓它們做害羣之馬,可幻想歸幻想,但事實是那麼殘忍,總有一些悲痛是無法避免的,那一時,他的心在粉碎,他的心在流血。

又一夜,他看到一個漁婦,她的孩子生了重病,有氣無力的着,可他的媽媽卻爲力,因爲,她沒有多餘的時間陪陪孩子,稻草人看了,十分心疼,多麼想自己變成可口的館菜,清爽的茶水,去慰問那個可憐、無助的孩子,但不可能,他依然是那個永遠不能動的“狠心人”。夜,沉沉入睡,稻草人發現了一個女人,淚流滿面,抱怨無奈的生活,令人心寒,稻草人是多麼想告訴女人千萬別做蠢事,但爲力,只能在心裏默默流淚。

現實生活中,有許多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我們就像稻草人,只有眼巴巴的看着別人受害,自己卻兩手空空,無法幫助別人脫離險境。那時的我們,雖然是最聰明、最發達的人類,但在這狀況下,我們卻一文不值,沒有任何觀念所在。有一次,我偶然看到微信上這樣一個資訊:一個孩子的母親瘋狂地痛扁女兒,孩子有什麼錯?要錯也錯你大人身上,這麼暴力地狂打孩子,孩子的底線能hold住嗎?況且還是一個女孩子呢?那時,我是多麼想幫那女孩脫離苦海,可兩地相隔遠,卻又那麼無奈,只能默默祝福那個小女孩。有次,我去水上樂園,忽然看見一個小男孩哭哭涕涕的,好似找不到媽媽了,我見他無助的哭着,真想幫助他呀!可是,如果我幫助了他,爸爸就找不到我了,只好在心裏爲小男孩送上一個祝福。呵,我們像稻草人,但我們卻有無限的精力;有血有肉的肉體;有團結友愛的羣體!對,我們不能改變過去,但我們可以創造未來。難道,我們真的忍心再看到這樣的場面嗎?忍心讓暴力羣再猖狂下去?我們大家可以聯合起來一起它們,掌控它們,讓它們不再危害我們大家。雖然,有些災害不能避免,但總有解決的辦法呀!難道就這樣讓危害、犯罪逍遙法外嗎?我們大家就像一堆柴,團結像一團火,我們大家只要往團結的“火坑”跳,火,必燃燒的更旺。

讀了這篇文章,讓我明白,我們大家要一起面對大問題,不能逃避,不能寬容,要以客觀的方式來克服困難;以善良、理解、寬容來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一定要行動起來!

高中學生讀書心得範文三

‘活着’在我們中國的語言裏充滿了力量,他的力量不上來自於喊叫,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顯示給與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作爲一部作品,《活着》講述了一個人和他的命運之間的友情,這是最爲感人的友情,因爲他們互相感激,同時也互相仇恨;他們誰也無法拋棄對方,同時誰也沒有理由抱怨對方.他們活着時一起走在塵土飛揚的道路上,死去時又一起化作雨水和泥土。

福貴,這個曾經風光一時的富家少爺因爲年輕時無所顧忌的胡鬧和爲所欲爲毀掉了自己和家人一生的幸福。他終於在貧困中覺悟,也許那並不算遲。可厄運的陰影一直追隨着他的腳步,殘暴地奪走每一個與他有緣的人的生命,毫不同情。他的父母在家境敗落後相繼死去,傷痛還未平復,與自己同甘共苦的妻也離他而去。最後,連他的孫也沒有逃過死神的魔掌,只剩下他一個人孤獨地活着。

福貴親手埋葬了六個至親至的人。不知是命運對他的特別眷顧或是另一種懲罰,他活了下來。在歷經了那麼多另人難以想象的苦難之後,他學會了忍受,忍受生活的重壓。他只是很單純地爲了活着而活着。

記得有那樣一句話:生活就是人生的田地,每一個被播種的苦難都會長成爲一個希望,他們就是我們的雙手。不管身上承受着什麼,不管脖子上套着什麼,不管肩上負載着什麼……

正如一條顛簸在大海中的航船,始終會在浪尖與谷地起伏一樣,前行在寫作之路上的作家們的創作狀態無疑不可能穩定如一。餘華也不例外。如果仔細分析,就會發現在1995年前後,也就是在那篇《活着》的創作前期,餘華的文學創作進入了一個很微妙的時期。

首先,我們跨越對經過和原因的猜測和臆斷,把目光直接投向1997年,我們會發現餘華在那一年做出的一個對中國先鋒文壇不啻爲一個噩耗的決定:放棄先鋒試驗。然後我們再回眸身後。這時候就會發現,那實際上在1995年就已經是註定的事情了。這一年,另外兩個的年輕作家蘇童,莫言也作出了類似的決定。餘華的告別先鋒小說的宣言是:"我現在是一個關注現實的作家"而這時恰恰是他繼《活着》之後,另外一個長篇小說《許三觀賣血記》殺青不久。那麼就讓我們稍微關注一下這後一部被作者聲稱爲"關注現實"的作品。實際上,它與餘華早期作品之間相當明顯的變化。或者說,我們會驚異地發現這篇文章與餘華早期的《在細雨中呼喊》完全是兩種樣子。

那麼我們再把目光轉回到1995年,就會發現餘華的兼有現實主義文學和先鋒小說特徵的作品,就是那篇轟動一時的《活着》。這樣說來,《活着》應該是餘華創作的一個過渡。

從這個角度說,《活着》是作者在自己進行先鋒性文字創新枯竭的時候,尋求出來的一條出路。不過作者自己恐怕不同意這樣的觀點。從作品本身看,尤其是在作品的前半部分流露出來的很大的隨意性可以看出,《活着》不是一部在構思完全成熟後纔開始創作的作品。餘華有可能象孩子信手塗鴉一般寫下一個開頭。

高中學生讀書心得範文四

最近讀了《追風箏的人》,不敢說理解透徹,但是真的頗有感觸。

前言中的最後一句話,願你們的風箏飛得又遠又高。當我讀的過程中發現風箏對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意義,可以是某種情感,或是不懈追求的珍貴的精神或物質。對於阿米爾來說,風箏代表的是他人格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只有追到了,他才能成爲健全的人。目前我還想不出來我人生的風箏到底是什麼,不過不管是什麼,我會勇敢的去追逐,不管前方有多少的坎坷。

哈桑單純,忠誠,純良正直。阿米爾敏感,缺乏安全感,在感情和道德上搖擺不定。在他們脆弱的關係後盡然隱藏着親兄弟的血緣。全文盡展當代的阿富汗與阿富汗文化,作者描述的阿富汗溫馨舒適,可即便是這麼美麗的國度,卻是如此分崩離析。作者安排的情節緊緊扣人心絃,角色的安排和情節的發展令人極度不安。小時候的過於早熟,讓阿米爾做出了錯誤的決定,趕走了哈桑,卻不知與以後的生活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還有命運的因果輪迴。當他爲了帶走哈桑的兒子,被阿塞夫打成了兔脣,哈桑的兒子自殺被救活後的空洞,因爲風箏終於被填補,那句“爲你,千千萬萬遍”如今又成了阿米爾對哈桑的兒子。冥冥中的安排與救贖實在讓我感受頗豐。好在阿米爾總算追逐到了自己缺少的那部分人性,可是我們呢,真的可以追到我們的風箏嗎?

而阿米爾那受萬人敬仰的父親,盡然隱瞞着那樣的醜聞,還有男人爲了養活自己的孩子出售自己的義肢,通姦的情侶在體育場被石頭砸的血肉模糊,而哈桑的兒子盡然也逃不過悲慘的命運,塗着胭脂,帶着鈴鐺跳着猴子表演的舞步,並且和父親一樣被阿塞夫強迫,這些景象給人以很大的衝擊,實在令人回味無窮。

凡夫俗子在歷史狂濤裏的奮鬥,一部非比尋常的小說。

所有的書,每一次閱讀會有不同的感觸,期盼下一次閱讀。

高中學生讀書心得範文五

每當我開啟一本新書,閱讀一篇新文章,就好像在我眼前展開了一個新的世界。曹文軒的《青銅葵花》就是這樣,它給我啓迪,給我力量,催我向上奮進!

《青銅葵花》向我們描述了一個名叫青銅的男孩和一個名叫葵花的女孩,在種種機遇巧合下成爲了兄妹,相互扶持着走過了一段艱辛的歲月,但又不得不分離的感人故事。他們的生活並不富裕,各種各樣的苦難圍繞着他們,活下去甚至都是問題,但是他們卻是幸福的。因爲生活中的苦難,並沒有磨滅人們心中的美好。生活在“大麥地”美好善良的人們心中始終充滿愛,那種愛不僅給了自己的親人,也給了這個舉目無親的女孩——葵花。這愛正像青銅掛在村口的那盞照亮葵花回家之路的燈籠,照亮了黑暗中行走的大麥地人們,也照亮了更多生活在苦難中的人們。青銅和葵花雖然最終分開了,許多人認爲這是一種悲劇。的確,他們情同手足,最終卻分離了,這種分離顯得有點殘忍,但是生活就是如此,它總是在不經意間奪走你僅有的那麼一點點的幸福。於是,你又要去重新尋找幸福。這樣反覆着、反覆着。雖然說這樣的過程是痛苦的,但有時是無法逃避的。或許,這就是生活吧!

其實,在生活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難,它會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出現在你的生活中。當它出現時,我們能做的就是忽視它。但如果無法忽視它,那就勇敢地去正視它,將苦難變爲幸福!可是總是有人畏懼苦難,把苦難想象成魔鬼,把它和罪惡混爲一談,我曾多次思考過這個問題。後來,我漸漸明白了,這是一個人的心態,你心中的苦難是怎樣的,它就是怎樣的。或許換一個角度想,苦難也不是那麼苦,它磨練了我們的意志。每個人在生活中難免會遇到大大小小的苦難,但是隻要我們調整好心態,勇敢地去面對,去克服,再大的苦難也會煙消雲散的。記住,千萬不要想着一味的逃避,因爲逃避是沒有用的,它只會讓你變得脆弱。當面對苦難你逃避時,請你想想青銅和葵花,他們的困難是怎樣去克服的,我想,此時你一定會重新站起來,去戰勝它的!

當你在正視苦難的過程中,你也就可以正視人生,把苦難唱成一首快樂的歌!

餘華的《活着》裏講了什麼?

這是一本書寫生命意義的書。

餘華說:“人是爲活着本身而活着的,不是爲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用五分鐘的時間帶你讀完《活着》,領略活着的意義。

1.在田間與老人相遇

年輕的時候,我作爲一個去民間收集民謠的青年,在田間偶遇了一名叫福貴的老人。

我坐在田地邊的一顆茂盛的樹下,聽這個老人講述了關於他的一生的故事。

2.貧窮或富貴無法伴隨一生

福貴年輕的時候家境富裕,他的父親是擁有一百多畝地的老地主,福貴家姓徐,他是徐家的闊少爺,但卻是一個遠近皆知的敗家子。

福貴少時不愛讀書,讓家裏的僱工揹着他去私塾,長大後,泡在妓院和賭場裏揮霍着祖上留下來的財產。

終於有一天,他輸光了所有的錢,抵押掉自家的一百多畝的土地和房子,他這才從奢靡浮華的夢裏醒來,帶着一身的債回到家裏。

福貴的老爹被他氣得病倒,躺在牀上三天都不能下牀,但還是將家裏的房子和土地全部都賣掉,變換成銅錢讓福貴拿去抵債。

還債的銅錢足足有三擔,福貴挑着銅錢一趟趟去城裏還債,把肩膀都磨破了。

福貴這才明白他父親的用意,徐老爺是想讓福貴直面殘酷的現實,並且讓他體會賺錢的不易與艱辛。

福貴的老爹在福貴還完債後,把自己的房子也交出去了,不久就從糞缸上摔下來歸去西天。

福貴帶着老孃和媳婦家珍以及女兒住進了茅草屋中,開始了農民一樣的生活。

福貴的老爹死後的十天,福貴的老丈人就敲鑼打鼓地把懷着孕的家珍接走了。過慣少爺生活的福貴也開始像其他的佃戶一樣向地主租地幹活。

3.經歷生死,才懂活着的可貴

福貴帶着女兒鳳霞和老孃住在茅草屋裏,向曾經贏了福貴全部家產的龍二租了五畝土地。

沒幹過農活的福貴不會耕種,只能將就着養活一家人。褪去少爺時穿的綢衣,換上磨人的粗布衣服,福貴漸漸也開始習慣了作爲農民的生活。

福貴的妻子家珍走後不久就在孃家生下福貴的兒子,名喚有慶。

家珍在有慶半歲的時候帶着有慶回到了福貴的身邊,脫去在城裏穿的旗袍,也換上粗布衣和福貴一起耕田種地,養活一家人。

不久,福貴的老孃生病了,福貴去城裏請郎中,但是在城裏和縣太爺的僕人發生衝突,當街打架被抓去拉大炮,當了壯丁。

福貴跟着部隊一路北上,在途中結識了幾個親密的戰友,老全和春生。

福貴跟隨的部隊在過了長江之後遭遇了的包圍,在被包圍的戰壕裏,福貴、老全和春生三人相依爲命,互相扶持着活下去。

的部隊裏,人越來越少,糧食也沒有了。而老全在某個雪夜爬出他們所躲避的戰壕卻不幸中彈而死。福貴所在部隊的連長也拋棄部隊的其他人跑掉了,剩下的人在攻破戰壕的時候全部淪爲俘虜,包括福貴。

爲了找米,春生和福貴走散了,自此,福貴在的安排下,拿着給的乾糧走上了回家的路。

4.家人的陪伴讓生命得以延續

福貴離家已有三年,他所看到的家已經不是當初的樣子了。

他的兒子有慶已經三歲,女兒鳳霞也七八歲了,但是鳳霞因一次發燒而成了啞巴。

福貴的老孃在福貴走後的兩個月多一點就去世了,對此,福貴痛心不已。

曾經贏了福貴全部家產的地主龍二,在實行土地改革之後就被沒收了田產,他的土地全部分給了佃戶,他不服氣,動手打人,最後被當做惡霸地主斃了。

福貴慶幸自己當了農民,慶幸自己沒有像龍二一樣的下場,慶幸自己好端端地活在世上。

福貴和家珍帶着兩個孩子過着十分窮苦的日子,到了小兒子有慶夠讀書的年紀,福貴和家珍就商量要把有慶送去學校。

奈何家裏條件實在艱苦,無奈之下,夫妻倆決定給女兒鳳霞找戶人家,賣掉女兒供兒子讀書。

得知姐姐被送走的有慶堅決不去上學,但是在福貴嚴厲的教育下,有慶還是聽話地去學校了。

在鳳霞被送走的幾個月後的一天晚上,鳳霞偷偷地跑回家,次日,福貴揹着鳳霞想將鳳霞送回原來的家,但是看到鳳霞可憐巴巴的眼神,福貴還是決定把自己的女兒帶回家,就算全家餓死,再窮也要自己養。

有慶讀了兩年的書,福貴家裏狀況有了好轉,鳳霞也能幹活養活自己了。

福貴在家裏養了兩隻羊,這兩隻羊全靠有慶每天割草餵養,有慶每次都是早上割完草再跑去城裏的學校上學,中午又跑回家割草餵羊,時常匆匆忙忙吃了飯就跑去學校。

有慶一天要跑五十多里路,鞋子總是磨破,福貴心疼家珍總給有慶納鞋辛苦,訓斥有慶穿鞋厲害,有慶就每次脫了鞋跑那五十多里路,就算是冬天,也要脫了鞋跑,讓福貴看着心裏很不是滋味。

5.雪上加霜

人民公社成立後,村裏所有人家的鍋和糧食都交公了,有慶養的兩隻羊也交給了村裏。全村的人都不再各自做飯,全部都去吃食堂。

有慶捨不得自己的羊,每天還是自己割草餵羊然後跑回學校。

除了開辦食堂,村裏還煉起了鋼鐵,在村裏隊長的帶領下,全村買了一個汽油桶,升起爐子鍊鋼鐵,在汽油桶裏裝上水,放上鍋和鐵皮,蓋上蓋子開始“煮鋼鐵”。

村裏煮鋼鐵的那陣子,福貴的妻子家珍病倒了,再沒有力氣乾重活。

煮鋼鐵的汽油桶挨家挨戶輪着看守,輪到福貴家那晚,福貴睡着了,家珍生病在池塘邊打水再沒有力氣站起來,誤打誤撞把桶底煮爛了,煮出了鋼鐵。

福貴醒來發現家珍摔倒在池塘邊,汽油桶的桶底煮爛了,顧不得其他,向隊長報告完情況就背起家珍去城裏看醫生。

城裏醫生說家珍得的是軟骨病,這個病治不好,福貴只能揹着家珍回家。

人民公社好景不長,食堂沒有糧食了,村裏人開始各自幹活記工分。家珍病重,本來能記八工分的,現在只能記四工分,但是家珍想不開,硬要乾重活。家珍的硬撐使她受了傷,自此家珍只能接受自己生病的事實了。

福貴有天進城賣柴,賣完後買了幾顆糖去看學校看有慶,卻看到有慶在課堂上不認真聽課。

想起家裏人爲了給他讀書,曾經把鳳霞送給別人,現在家珍也病倒了,福貴非常生氣,進教室給了有慶一個巴掌,又和教室裏的老師吵了起來,是校長出面得知福貴打人的原因才讓福貴離開。

但是福貴得罪了自己的兒子,讓他在學校裏丟了面子,有慶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搭理福貴。

爲了討有慶的歡心,福貴給有慶重新買了只小羊羔,這才緩和了點。有慶又是每天跑着回家割草餵羊,再跑着回學校。

這一年,由於氣候的原因,該到豐收季節的水稻全都被水淹了,雨後又遭遇了高溫的天氣,田裏的稻子全都爛掉了。

村裏人的糧食吃光了,大家都忍受着饑荒帶來的痛苦,無奈之下,福貴賣掉了有慶養的羊,換了些米回來,支撐着過了幾個月。

家珍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她一天天消瘦下去。

而有慶,因爲給難產的夫人獻血過多,而死在了醫院裏。

有慶的同學通知福貴,趕到醫院的福貴只看到了被放在一間小屋子裏有慶瘦弱的屍體。

得知兒子是被抽血過多而死時,福貴對着醫院的醫生大鬧,也過來了,福貴對着情緒失控,但得知就是當年在戰場上走散的春生時,福貴對着春生說,你欠我一條命,下輩子還我吧。

福貴瞞着生病的家珍,但家珍還是猜到了有慶的死,家珍讓福貴揹着她去村西看有慶,看着有慶時常從學校跑回來的路,福貴和家珍的心裏都滿是淚水。

6.人是爲了活着本身而活着

醫生診斷出家珍得了軟骨病,活不過一個月,爲了給家珍辦一個像樣的後事,福貴借錢給家珍打了一口棺材。

福貴的女兒鳳霞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經人介紹,相親認識了城裏的小夥二喜,二喜是個偏頭,但是對鳳霞和福貴家人特別上心,專門幫福貴家重新整修了房屋。

爲了給鳳霞一個氣派的婚禮,二喜借錢給鳳霞辦了一個大場面的婚禮,讓福貴和家珍很感動。

鳳霞和二喜結婚後過得也很幸福,二喜還時常帶鳳霞回家看望。不久後,鳳霞懷了二喜的孩子,全家人更加高興了。

但是,鳳霞生產的那天卻是難產,而最終鳳霞因爲產後大出血,也在有慶去世的那家醫院裏去世了,留下了二喜和剛生下來的兒子。福貴給這個小外孫起名苦根。

家珍也在鳳霞去世後不久便過世了,現在只剩下,福貴和二喜還有年幼的苦根。

二喜邊帶着苦根邊幹活,生活不勝悽苦。可苦根大點的時候,二喜在一次幹活中不慎被水泥板夾到,也就這樣隨着鳳霞而去。

福貴把年幼的苦根帶回鄉下撫養,苦根似乎彌補了鳳霞不能說話的缺陷,小小的年紀,十分能說,還直呼自己的外公的名字福貴。

苦根跟着長到五歲的時候已經算是福貴的一個好幫手了。但是在七歲的時候,苦根生了一場病,福貴給苦根煮了很多的豆子,結果苦根卻因爲吃的太多的豆子撐死了。

福貴很自責,但是再多的自責也改變不了苦根已經離去的事實。這場生活,只剩下福貴獨自地活着。

苦根走後的第二年,福貴攢夠買牛的錢,看見一頭即將被宰殺的老牛,看見老牛掉眼淚的樣子,福貴不忍心就買下了老牛,並且取名福貴,準備餘生就和這頭老牛一起度過。

直到遇到我這個來鄉下采集民謠的年輕人,和我平靜地講述關於他自己這一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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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出處?

出自於餘華《活着》

餘華,當代作家,浙江海鹽縣人,祖籍山東高唐縣。著有中短篇小說《十八歲出門遠行》《鮮血梅花》《一九八六年》《四月三日事件》《世事如煙》《難逃劫數》《河邊的錯誤》《古典愛情》《戰慄》等,長篇小說《在細雨中呼喊》《活着》《許三觀賣血記》《兄弟》,也寫了不少散文、隨筆、文論及音樂評論。同名人物有賽艇運動員、醫生等。

目錄[隱藏]

簡介

1960年4月3日(《四月三日事件》的來源)出生於浙江杭州,後來隨當醫生的父親華自治、母親餘佩文(父母的姓,是餘華名字的來源)遷居海鹽縣。中學畢業後,曾當過牙醫,五年後棄醫從文,先後進縣文化館和嘉興文聯。餘華曾兩度進入北京魯迅文學院進修深造,在魯院期間,結識了後來成爲他妻子的女詩人陳虹。因陳虹在北京工作,餘華後來遷居北京十餘年。現居浙江杭州。

餘華1984年開始發表小說,是中國先鋒派小說的代表人物,並與蘇童、格非等人齊名。其作品被翻譯成英文、法文、德文、俄文、意大利文、荷蘭文、挪威文、韓文、日文等在國外出版。長篇小說《活着》和《許三觀賣血記》同時入選百位批評家和文學編輯評選的“九十年代最具有影響的十部作品”。1998年獲意大利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2002年獲澳大利亞懸念句子文學獎,2004年獲法國文學騎士勳章。長篇小說《活着》由張藝謀執導拍成電影。

這段對你寫論文有用

80年代中期餘華等作家在中國文壇上的崛起,無疑是中國先鋒小說歷史上的大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代表了當代先鋒小說的真正開端.餘華的小說用一種近乎殘酷的手法直面描寫生活中最醜陋而遠離理性的區域,往往給人以心靈上的震撼,也對當代文學共鳴的狀態形成了強烈的衝擊.餘華在中國文壇上以獨行俠著稱,其較有影響的作品當推〈活着>、、等。這些作品奠定了他在中國文壇上的地位,也充分地展現了他自己的寫作風格。

餘華1960年4月出生於浙江杭州,在他一歲的時候,離開杭州來到海鹽,從那時起他便在那個叫海鹽的地方度過了人生三十多年的時光。餘華的記憶是從“連一輛自行車都看不到”的海鹽開始的,童年的他因爲父母上班沒時間照看他便經常把他和哥哥鎖在家裏。他們所能看到的就是窗外石板鋪成的大街和遠處的田野裏耕作的農民。因爲從小在醫院長大的緣故,見慣了醫院裏血肉模糊的情景與病人在面對親人死亡哀嚎痛哭的情形,在他幼小的心裏刻下了一種悲劇的意識,這種悲劇的意識最終主導了他以後在文學寫作道路上的思想。餘華的作品發展對人的存在的探索空間,對人的生存狀態進行了直面的揭示。他的小說以一種冷靜的筆調描寫死亡、血腥與暴力,並在此基礎上揭示人性的殘酷與存在的荒謬。

餘華他在父母的安排下當過牙醫,是因爲父母都從醫的緣故,所以父母也希望他能走上從醫的道路。但餘華並不喜歡醫院的工作,後來他在自己的努力下轉到了縣文化館工作,從此走上了文學創作的道路。不過在醫院工作的那段經歷及見聞爲他以後創作奠定了基礎成爲創作題材及風格的源泉。餘華沒有上過正式的大學,對此他自己一直耿耿於懷,後來在魯迅文學院深造總算以研究生班的結業證書一洗遺恨。

1987年,餘華以一篇風格獨特的短篇小說《十八歲的出門遠行》正式踏上文壇,小說講述了一個以少年出次離家的一段行程,其中充滿了一種夢魘般的驚異與恐懼。餘華對現實生活中人生存現狀的極端刻畫讓人匪夷所思。餘華深受卡夫卡和法國新小說的影響,卡夫卡的作品使他對人類扭曲變形的原始罪惡有着特殊的敏感;薩洛特、西蒙和羅勃—格里耶等人那種無限貼近物象卻又在真實與幻覺中臨界狀態搖擺的敘述方式,在餘華的作品中得到了鮮明的張揚;同時,受魯迅的冷峻筆法和敢於直面揭示人類陰暗面的寫作態度影響,餘華在進入醜陋的世界解讀人性的罪惡時顯得嫺熟而老練。在當今中國文壇,餘華以其冷酷的敘述著稱,他那憂鬱的目光從來不屑於注視蔚藍的天空,卻對那時那些潮溼陰暗的角落孜孜不倦。

在《四月三日事件》、《河邊的錯誤》、《現實一種》、《難逃劫數》等作品中,他細緻的描寫了人與人之間的殘殺,如《現實一種》“像是在說一種事物的因緣,人們雖然彼此傷害,殺戮,生活的本相如此的殘酷,但是人類卻依然莫名其妙的繁衍。”他早期的這些小說中敘述者在表現這種冷漠與殘酷時,由於刻意追求的冷峻風格而使作者的態度顯得曖昧,事實上餘華的這種貌似超然而冷靜的敘述風格來源於作家與現實之間的一種緊張關係,他要與他筆下的人物及其代表人性的殘暴與殘酷的一面保持距離。不論善惡,他都要保持一種理解之後的超然,並由之產生一種悲憫之心,這也導致了他在進入90年代後作品《活着》、《許三觀賣血記》中的風格轉變,這些小說在描寫底層生活的血淚時依然保持了冷靜的筆觸,但更爲鮮明的是加入了悲天憫人的因素。

最早讀餘華的《活着》,源於張藝謀導演,由鞏利和葛優擔當主角的電影《活着》,且不說張藝謀導演的如何,鞏利和葛優演的如何,單是那種苦難的小說人物情節就深深地吸引了我,看完電影還意猶未盡,忍不住又去書攤上搜尋出版體小說猛讀一氣。《活着》隱含着餘華內心對弱勢羣體強烈的關切意識,這些鄉村小人物活着的原始愚昧狀態令人悲哀。

《活着》講述了一個出身地主家庭腰纏萬貫的少爺徐富貴,因爲整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轉於市井之中,沉迷於吃喝嫖賭之事,後來因輸光了家產氣死了爹孃,流浪街頭,差一點成了乞丐,幸虧碰到以前家中的一個丫頭收留了他,後來成爲他老婆,他們結婚生子,而後被拉去當壯丁打日寇,後來又打。徐富貴在戰場上想:老子大小也打過幾十次仗,老子死也要活着。一語道破了他生存的悲劇形式,悲劇意識沒有潛在人物性格里。徐富貴因爲想念家中的妻子和孩子他想早些回去,後來就從部隊中偷偷溜走了,徐富貴在災難中顯示出來了他的生命異常堅強。回去後他卻因禍得福,二龍替代他捱了子(二龍因爲和他時贏了他的全部家產,卻因鬧土改被定性爲地主而拉去斃)所以徐富貴感到很僥倖,他認爲如果不是他是敗家子他早就挨子了,所以他想戰場上好幾次遇險但都沒有死掉已經是大福大貴了,可能是父母給自己取得名字好或是祖墳埋得高,這下他可以好好的活了。雖然接下來的日子並不比戰爭時候好過,但是他們卻感覺非常幸福,他們一家的生存方式讓人覺得是最低等無意識的動物生存,而他們每個人心中儲藏着濃厚的親情,正是他的存在反襯着他們活着的真實,在尋求適合他們的卑微活法。但是,餘華用幾乎殘酷的悲劇意識心理解除了他們希望如此卑微活着的權利。女兒成了聾啞,兒子在給兒子輸血中死去,妻子得了軟骨病不久離開了人世,徐富貴的悲劇純粹是時代人爲。餘華性格潛在的悲劇意識是好人命不長,好人命都苦。

餘華在自己小說中說過這樣一段話:從開始他就發現虛僞的人物同樣有自己的聲音,他認爲應該尊重這些聲音,讓他們自己去風中尋找答案。於是,作者不再是一位敘述的侵略者而是一位聆聽者,一位耐心、仔細、善解人意感同身受的聆聽者。他努力這樣去做,在敘述的時候,他試圖取消自己作家的身份,他覺得自己應該是一個讀者,事實上也是如此。

我們讀一部文學作品,被作品中的人物和故事情節影響着,用人物的思想和態度來糾正我們的思想和態度,我們需要這樣的影響,有一點值得一提的是,當衆多偉大傳世的作品在影響一位作者時,他自己筆下虛構的人物及故事也會影響着他。

餘華的這種冷酷的悲劇意識到了許三觀的身上與徐富貴的卻有了不同,徐富貴的悲劇是時代人爲,他所經歷的悲劇於他所處的時代環境有關。戰亂,社會局勢的動盪,三層大山的壓迫形成了徐富貴悲劇的根源,作者的筆下也反映住他對那個時代敏銳的感覺。許三觀的悲劇是引申的,給讀者深沉的悲劇意味。餘華的小說非理性和荒謬揭示人性,從他的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出他在世相的隱藏下那根敏感的神經,這點和前輩作家魯迅看似癡癲的《狂人日記》有點相象。

《許三觀賣血記》講述的是一個出身農村的絲廠送繭工許三觀三十年的生活經歷。回鄉探親的許三觀偶然得知鄉親們“賣血”的習俗後隨同前往醫院並以換取的三十五元在城裏娶了個“油條西施”許玉蘭。在以後的十幾年裏,每有家庭變故許三觀就以賣血來換救危機,直到三個兒子終於各自組建家庭後他才恍然發覺歲月以奪去了他的健壯,“賣血救急”的好時光一去不返,對未來災禍的憂慮使他在街頭痛哭起來。小說從一開始就註定了許三觀的悲劇色彩。農民本註定以土爲生,當土地不能再給農民以豐衣足食的心理和現實保證的時候從而使“賣血”成爲衡量體魄甚至要娶妻生子的標準——“賣一次血能掙三十五塊錢呢,在地裏幹年活也就掙那麼多。”農民的勞動被貶值到如此地步!以至於用“賣血”的方式來維持生計,用出賣“生命”的方式來延續“生命”,這是多麼荒誕的一個怪圈?

伊始,許三觀就作爲一個旁觀者將運動的實質一語道破:“什麼是文化?其實就是一個抱私仇的時候。”給中國造成的傷害是歷史性的,那種近乎癲狂的運動造就了成千上萬個悲劇的發生。餘華抓住了這一時代的脈搏,透過社會最底層一個小人物許三觀半生的故事以小見大的揭露了對人民的創傷及當時社會底層人民的生存狀態。許三觀作爲社會一個小的單位,不可避免的顛簸在這場歷史大劫中,許家的第一件禍事就降臨在主婦許玉蘭的頭上。性格潑辣的許玉蘭因被嫉恨者貼了張誹謗的大字報而被推在萬人批鬥大會上充當“妓女”陪鬥,然後這一“結論”被作爲事實而爲人民接受,慣常的邏輯推理被打亂,造成了悲劇的根源。許三觀爲妻子送飯,他的合理行爲卻被視爲反常,丈夫和兒子一起一本正經的爲妻子和母親開家庭批鬥會,只因爲接受了一個路人隨口的一句指示。這一切,都讓人從一個客觀的立場上清楚的看到了當時現實世界的人們那一種麻木,泯滅良知及對人性的摧殘。餘華的作品總是不動聲色的將人物推向一個又一個的災難,餘華的那些人物總是被註定走向陰謀,走向劫難,走向死亡。他們早就蒙上了宿命的陰影,他們面臨災難,切近死亡卻渾然不知,他們如此堅決麻木走向災難讓人驚異。餘華作品中慣用的這些反常的描寫創造了一種奇怪而陌生的絕對真實,同時把讀者帶入一個奇異的領域。在這裏,人們走向自己的墓地就像興高采烈的去參加某個假面舞會,人們生活在陰謀和危險的邊緣卻心安理得,甚至從容不迫。餘華善用樸素的語言闡述小人物命運中隱藏的痛苦和無奈,善於提煉他們生命中的每份精緻,性格里冷靜的悲劇意識使他們不動聲色講述了他們生存的悲哀,心中的悲哀。這同時也是作者本人心中潛在的悲哀,他作品中的陰鬱與悲哀似乎無法讓我們直視外面晴朗的天空與明媚的陽光。

餘華性格潛在的悲劇意識從他的作品《在細雨中呼喊》中得到了進一步的體現。餘華用沉穩的言語細細拉出潛在心底的激流、悲哀或是祕密,從最初的孫光林那一羣未開發性意識的莽撞憂鬱的少年在他沉穩的解剖中走向悲劇或完善。

孫光林和蘇杭的決裂是他個人內心的體驗。孫光林忍受着決裂的孤獨和寂寞的痛苦,那是餘華心中潛在的憂鬱和孤獨,是他性格悲劇意識潛在的根源。孫光林因爲生理的變化恐懼自身,恐懼世界,一份隱祕的懷疑與恐懼往往藏着一份未知的欣喜與嘗試。而這份未知的欣喜與嘗試在性格隱藏的悲劇意識中告終,希望與渴望總在餘華性格潛在的悲劇意識的描寫裏湮滅。隨着孫光林連續的希望破滅,他不得不接受殘酷的現實,在性面前他既困惑又迷茫。對生理祕密未嘗體驗的驚悸使他心裏迷亂冷漠,性事在他心中既神祕又厭惡又充滿新奇與嚮往。孫光林一步一步走向成熟也一步一步走向悲哀的心境。其實人生只是一場無奈的悲劇,包括性。這種悲劇意識潛藏在餘華的內心深處,意識覺醒而無力掙扎,心向陽光而身處沼澤,這種悲劇意識性格也融合在他的作品人物的性格里,蘇宇,蘇杭以及哥哥孫光平和父親的亂性加重了孫光林的悲劇意識。在那個“萬惡淫爲首”的時代本是善,性是惡的千古思訓禁錮了他們的性之花朵,在壓抑的現實與思訓中畸形開放成了罪惡。性本是善的,美的,可是現實生活裏的人糟蹋了這份美好。這是一種悲哀,是中國人羣性意識的悲哀,更是遠古中國性歷史的悲哀。

隨着孫光林所愛的女人,所崇拜的老師,所相好的朋友一個一個的從他的世界出去,他心中的悲哀更是無法解脫,他對這個世界的失望與恐懼一日日加深。最後,孫光林在送魯魯回家溫暖過去與蘇宇友誼的那個心境令人黯然。餘華冷靜的敘述讓人感攝到一股強烈卻讓人沉沒的搐動,那一種深刻的牴觸或堅強正是餘華的性格潛在的悲劇意識。無論怎樣平和溫暖的場面都籠罩在他性格的悲劇意識裏,展示它悲劇性的一面。

餘華在1986至1987年寫作的小說,每一篇都可以被稱爲一個寓言。他企圖構建一個封閉的個人的小說世界,透過這種世界,賦予外部世界一個他認爲是真是的圖像模型。表面上他模擬的是社會極端的人性的錯鄂,事實上,他透過這種極端的近乎虛實之間的敘事手法,反映另一個世界是人們的生存狀態,對於社會的陰暗面及人性善惡的揭示,他從不避諱。他發現了世界的另一面。但這一時期他刻意追求“無我“的敘述效果迫使它不得不創造一個面具:一個冷漠的近乎殘酷的敘述者,並用這種冷漠殘酷的小說給讀者一種震撼。這一點,從他的小說《現實一種》中表現的比較突出:山崗的兒子皮皮殺死了山峯的妻子藉助機關殺死了山崗。他們之間這種野蠻的方式及結果,都起源於很藐小的瑣屑,從中顯示出人性中文明的一面遠遠抵擋不住其野蠻與愚蠢的一面,後者略受就一觸即發,二者一旦引發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自動發展、擴大,直到將雙方都毀滅殆盡。這種殘酷的方式及悲劇的結局,給人們觸目驚心的感覺。源引一位作家的話說:“餘華在用文字製造疼痛”。

餘華說:“我尋找的是無我的敘述方式”,在敘述中“儘可能地迴避直接的敘述,讓陰沉的天空來其實陽光”。與傳統的故事不同,餘華設計了一個冷漠的敘述者,並藉助這個敘述者提供了觀察世界的另一種視角,這種視角極端而直截了當地使人看到另一幅世界圖景與人的獸性的一面。餘華聲稱自己追求的是“真實”,他有意識地將人性殘酷陰暗的另一面演示出來,並將其稱之爲“人生的”,人生的是什麼?從小孩們的無意傷害,到大人們的互相殺戮,每個人的犯罪的手都是出於偶然或者本能,就跟遊戲相同,實際上,造世間很多悲劇的原因就是因爲人的人生態度,人生不是遊戲,但現實中的人類卻似乎更熱衷於把人生當成一種遊戲。

總之,無論我們是第一次或者是已讀過餘華的作品的人,第一感覺的印象就是:作者餘華本人也可能是一個思想消極陰暗,有着對社會憤世嫉俗的心理,甚至有點神經質的人。他喜好揭露人類的劣根性的一面,喜歡把人類的那種愚昧、無知、野蠻、粗魯以及骯髒的一面淋於低上,並且喜歡把每個故事中的主人公的結局都要排成一種悲劇或帶上悲劇的色彩。這可能與他自己潛在的那種悲劇意識有關,與他童年時代被父母整天鎖在家裏的禁錮以及後來在醫院生活的那幾年,住在太平間的對面整天面對着冰冷的屍體的出出進進,面對那些失去親人的悲傷,那種血淋淋的生離死別的場面有關,那些意識平擔在他童年的腦海裏記憶了下來,並且甚至影響了他以後寫作的風格。

餘華說過:真正的作家永遠只爲內心寫作,只有內心纔會真實地告訴他,他的自私,他的高尚是多麼突出。內心讓他真實地瞭解自己,一旦瞭解了自己也就瞭解了世界。很多年前我就明白了這個原則。可是要捍衛這個原則必須付出艱辛的勞動和長時期的痛苦,因爲內心並非時時刻刻都是敞開的,它更多的時候是封閉起來,於是只要寫作,不停地寫作才能使內心敞開,才能使自己置身於發現之中,就像日出的光芒照亮了黑暗……

我們讀餘華作品,應該學會從本質上了解他,他的內心思想,他的人生經歷,然後,當我們再回過頭再去讀他的小說時,我們就會深刻地體會到餘華作品中那股震撼的力量,是源於生活,源於歲月的蹉跎,也是源於他本人思想的根源。

在中國文壇上,餘華一直以他獨特的殘酷的敘述手法著稱,也在一直在用他思想境界和獨特的文字敘寫文學殿堂的神奇。我們也衷心地祝願他、願他寫出更多更好的作品來

作品特點

餘華的成名作是短篇小說《十八歲出門遠行》;此前他發表了二十幾篇小說均沒有多少影響,這篇作品發表後,深得李陀等著名評論家的好評,餘華於是一舉成名。此後,他在《收穫》等國內重要刊物上接二連三的發表了多篇實驗性極強的作品,令文壇和讀者震撼,在評論家的密切關注下,他很快成爲了馬原之後中國先鋒派小說的最有影響力的人物。餘華並不是一名多產作家,他的作品以精緻見長。作品以純淨細密的敘述,打破日常的語言秩序,組織着一個自足的話語系統,並且以此爲基點,建構起一個又一個奇異、怪誕、隱祕和殘忍的於外部世界和真實的文字世界,實現了文字的真實。餘華曾坦言:“我覺得我所有的創作,都是在努力更加接近真實。我的這個真實,不是生活裏的那種真實。我覺得生活實際上是不真實的,生活是一種真假參半、魚目混珠的事物。”由於先鋒文字讀者甚少,成名之後的餘華及時地做出了調整,自《在細雨中呼喊》開始,他的作品不再晦澀難懂,而是在現實的敘述中注入適度的現代意識,以簡潔的筆觸和飽滿的情感儘可能地獲得讀者最廣泛的共鳴。

餘華的早期小說主要寫血腥、暴力、死亡,寫人性惡,他展示的是人和世界的黑暗現象。他小說中的生活是非常態、非理性的,小說裏的人物與情節都置於非常態、非理性的現實生活之中。正如謝有順指出:“暴力是餘華對這個世界之本質的基本指認,它也是貫穿餘華小說的一個主詞。”

餘華說:“那時期的作品體現我歐冠世界結構的一個重要標誌,便是對常理的破壞。簡單的說法就是,常理認爲不可能的,在我的作品裏是堅實的事實;而常理認爲可能的,在我那裏無法出現。導致這種破壞的原因首先是對常理的懷疑。很多事實已經表明,常理並非像它自我標榜的那樣,總是真理在握。我感到世界有其自身的規律,世界彬飛總在常理的推斷之中。”

餘華認爲:我更關心的是人物的,比性格更能代表一個人的價值。

在敘述態度上,餘華追求羅伯-格里耶的“零度狀態寫作”,即“無我的敘述方式”。

結構上,餘華採用時間結構小說,他把物理時間轉換爲心理時間,幾個時間交錯敘述,把時間進行、錯位,呈現出多重象徵。

餘華的小說在形式和語言上做過大膽的試驗與探索,語言感覺與法國新小說相似。

作品總目

中篇小說集:《鮮血梅花》《戰慄》《現實一種》《我膽小如鼠》

中短篇小說集:《世事如煙》《黃昏裏的男孩》

長篇小說:《在細雨中呼喊》《活着》《許三觀賣血記》《兄弟》

隨筆集:《溫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音樂影響了我的寫作》《沒有一條道路是重複的》

餘華的《活着》裏故事的地點是哪裏啊?還有,能說多點關於福貴的老婆家珍的內容嗎?

地點應該是廣東北部地區,文末富貴去新豐買牛,新豐縣屬於廣東韶關管轄,在文章前面富貴給母親買藥被充軍,一個月走到安徽,新豐縣離安徽祁門縣900多公里,步行過去一個月左右,富貴提到來到江西,說明他是江西以外的人,老全說曾經逃到福建,不外乎江西贛州往東,正好也證明是新豐縣周邊出發北上穿過整個江西再到安徽這個事實

餘華 活着 主人公經歷了哪幾個社會時期

餘華的《活着》裏面主人公經歷了內戰、三反五反,大躍進,文化大這三個時期。

《活着》講述一個人一生的故事,這是一個歷盡世間滄桑和磨難老人的人生感言,是一幕演繹人生苦難經歷的戲劇。

小說的敘述者“我”在年輕時獲得了一個遊手好閒的職業去鄉間收集民間歌謠。在夏天剛剛來到的季節,遇到那位名叫福貴的老人。

聽他講述了自己坎坷的人生經歷 地主少爺福貴嗜賭成性,終於賭光了家業一貧如洗,窮困之中福貴因母親生病前去求醫。

沒想到半路上被部隊抓了壯丁,後被所俘虜,回到家鄉他才知道母親已經過世,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帶大了一雙兒女,但女兒不幸變成了啞巴。

擴展資料:

小說《活着》是餘華創作中的分水嶺。《活着》展現了一個又一個人的死亡過程,掀起一波又一波無邊無際的苦難波浪,表現了一種面對死亡過程的可能的態度。

活着本身很艱難,延續生命就得艱難的活着,正因爲異常艱難,活着才具有深刻的含義。沒有比活着更美好的事,也沒有比活着更艱難的事。

透過藝術心理學的角度,《活着》的材料與形式之間存在着內在的不一致,但是作者以精心佈置的形式克服了題材。

達到了材料和形式的和諧統一,從而實現了情感的昇華,使讀者的靈魂在苦難中得到了淨化,獲得了藝術的審美。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活着

餘華的代表作《活着》講的是什麼故事?

餘華《活着》中的福貴

餘華寫《活着》,寫人對苦難的承受能力和對世界樂觀的態度。這其中的精髓,其實與那首美國民歌所傳達的內涵如出一轍。小說的主人公福貴,生在時期,少年時期的福貴不學無術,遊手好閒。他就像是一個蛀蟲一般,對社會,對家庭都毫無用處;不僅沒有用處,而且還有害處。

爲了能夠讓他收一收心思,父母給他安排了一樁美滿的婚姻,娶了家珍爲妻。但是福貴並不知道愛情是何物,也不知道責任是何物,他依然遊手好閒,吃喝嫖賭。終於在一場別人預設的陰謀中,他輸光了全部的家產。爲了還債,他的父親賣光了所有的家產,最後被氣死了。

父親的死亡,以及家庭的敗落,還有妻子的離去,一瞬間一個完整的家庭支離破碎,福貴在完成了人生意義上的一次蛻變。他沒有了公子哥的做派和風氣,反而學會了當農民,給別人當傭工。

妻子家珍在回孃家三年之後,又回來了。回來時,帶了一個小男孩回來,也就是福貴的兒子有慶。一家人終於團聚在一起,雖然日子過得很辛苦,但是福貴卻感到很滿足。這種充實而的幸福,是他在家道中落前從未體會過的。

但是好景不長,福貴在去給母親抓藥的路上,被抓了壯丁。從此一去,經歷了了戰場上的生死,兩年之後纔回到家裏。此時,他的母親已經去世,妻子家珍一個人拉扯着兩個兒女,可想而知日子過得有多艱難。更爲不幸的是,福貴的女兒鳳霞因爲一場高燒,變得又聾又啞,福貴死裏逃生回到家裏,首先見到的就是聾了的女兒鳳霞和兒子有慶,他抱着鳳霞和有慶,大哭起來,心中有無限的歉疚。

只要回來了,就什麼都好。一家人又團聚在一起,福貴依然很感激這樣的生活。但是一個人,一個家庭在時代的浪潮中,猶如草芥一般飄搖無力。因爲大饑荒,全家人都吃不飽飯,看着兩個兒女忍飢挨餓,福貴心中難過至極。甚至爲了活下去,和妻子家珍商量着,忍痛將女兒鳳霞送人。

最終,鳳霞抹黑回到了家裏。這一次,福貴再也沒能忍心將女兒送走。靠着家珍從父親那裏借來的一小袋米,全家人終於熬過了艱難的饑荒年月。

兒子有慶九歲了,正在讀書的年紀。然而可悲的是,有慶爲了給夫人輸血,被醫生喪心病狂地抽血抽死了。福貴要去找算賬,卻發現他是自己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春生。福貴心中的憤怒和哀慼難以宣泄,福貴想哭,但是哭不出來。他背起自己的兒子有慶往家裏走,地上的月光像鹽一樣是白色的。

有慶的死,對於整個家庭而言都是沉重的打擊。家珍的病,也因此變得更加沉重;福貴更是一夜之間,老了很多。但是生活的不幸,還未遠離這個可憐的家庭。

女兒鳳霞好不容易找了一戶好人家,嫁給了偏頭的二喜。可是,鳳霞卻最終因爲生孩子難產而死;一雙兒女的接連離世,讓作爲母親的家珍無力承受。最終,家珍也離開了。

福貴的妻子,兒女都離他而去。他只有一個女婿二喜,和一個外孫苦根。不幸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女婿二喜在工地上出了意外死了。已經年邁的福貴,拉扯着幼小的外孫苦根,爺孫倆相依爲命。

悲劇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最終,苦根長到七歲這年,因爲吃豆子被噎死了。福貴悔恨交加,可是無力迴天。這一切,都是他應該承受的命運。

小說的最後,福貴和一頭同樣叫福貴的老牛相依爲命。他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對於父母,對於妻子,對於一雙兒女,還有女婿和外孫的回憶。在耕田時,福貴一遍一遍地叫着他們的名字,以此來證明他們曾經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過。

魯迅先生曾說:“紅塵白浪兩茫茫,忍辱柔和是妙方。”

福貴被生活和命運一次又一次地蹂躪着,然而,在每一次的命運的捉弄和生活的折磨下,他都選擇了忍耐,選擇忍受苦難,活着成了他的信念。正如餘華在《活着》的韓文版自序中寫的那樣:“《活着》講述了人如何去承受巨大的苦痛,就像中國的一句成語:千鈞一髮。”徐福貴的一生,是忍耐的一生,千鈞一髮,爲活着而活着!

福貴從富家少爺變成了窮光蛋,他的生活本應該戛然而止,但是他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也接受了自己折騰的這個結果,心甘情願地當了農民。後來被抓了壯丁,在戰場上福貴也在爲了活着而掙扎,他不想死,他想着能夠和妻子,兒女團聚。正是這樣的希望和信念,支撐着他在戰場上死裏逃生,最終回到了家裏。

“一想到今生今世還能和我娘和家珍和我一雙兒女團聚,我又是哭又是笑,瘋瘋癲癲地往南跑。”

一家團聚,多麼淳樸的願望,人類心中不可避免地渴望一個家,“只要一家人天天在一起,也就不在乎什麼福分了”。忍耐,讓徐福貴活下去,獲得了最簡單的滿足。活着,是他最純粹的願望,忍耐,讓他能活着,回家。

而當徐福貴到家時,母親已經病逝了,而女兒鳳霞也因爲高燒變得又聾又啞,看到鳳霞的笑容,福貴的心跟針扎一樣,他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我回家了”。他承擔起了作爲父親的責任,給自己的人生,以及這個搖搖欲墜的家庭帶去了一絲希望。

此時福貴的活着,不僅僅是自己的活着,也是爲了妻子,爲了子女能夠更好地活着。他像任何一位普世意義的父親一樣,愛自己的兒女,他也像任何一位普世意義的丈夫一樣,愛自己的妻子。

“我的一雙兒女都是生孩子上死的,有慶死是別人生孩子,鳳霞死在自己生孩子。”

同一間醫院,同一間小屋,徐福貴白髮人送黑髮人,送走了兒子又送走了女兒,何其可悲!然而當一雙兒女都因爲意外而離開,福貴依然堅強地活着。他選擇忍耐生活帶給他的苦難,而不是被這苦難所摧毀。

妻子在三個月之後,也離他而去;女婿二喜、外孫苦根也離他而去。福貴親手埋葬了所有的親人,他忍受着生離死別的痛苦,依然執着地活着,他沒有絕望。

福貴在自我講述:“我是有時候想想傷心,有時候想想又很踏實,家裏人全是我送的葬,全是我親手埋的,到了有一天我腿一伸,也不用擔心誰了。”

此時福貴的“活着”,不再是他本身的活着,而是所有離他而去的親人的一種延續。餘華做了一個細節處理,福貴在耕田時,會一遍一遍地叫着妻子、女兒、兒子、女婿、外孫的名字。這喻示着,只有福貴活着,才能證明他的妻子、女兒、兒子、女婿、外孫曾經活着,留下了屬於他的幸福和記憶。

福貴一個人孤零零的,像孤魂野鬼一般地在世界上飄蕩,然而他沒有選擇一死了之,而是選擇了忍耐,任由時間一年又一年的流逝。最後陪伴他的,只有一頭同樣叫福貴的老牛。其實福貴,已經死了,那頭同樣年老的老牛,纔是他的延續。

福貴和老牛一樣,都是在苦難人生中摸爬滾打過來的,有着對活着的堅持。老牛不會因爲生活的折磨而選擇自殺,而徐福貴也是同樣如此,不會因爲生活的打擊而選擇自戕。他們的骨子裏,流淌着忍耐的血液。

縱使在苦難中,他們仍舊保持對生活的希望,活着。忍受肩上的壓力和責任,自己做自己人生裏的光,千鈞一髮而發不斷。

“活着”是生命的個體化情結,同時是人類的普遍現象。有人說,福貴爲了活着而活着,他生命的價值實際上已經喪失了。但是,如果連活着都做不到,又哪來的生命價值呢?餘華在《活着》的韓文版自序裏寫道:

“活着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喊叫,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忍耐,有時候也是悲劇人生中的溫情;忍耐,是對生活磨礪的從容。福貴是萬千農民中普普通通的一個,他的堅韌與活着,正是我們對於生命本身最爲質樸的感動之處。

《活着》的作者是誰?

《活着》的作者是餘華。

《活着》是中國當代作家餘華創作的長篇小說,小說以普通、平實的故事情節講述了在急劇變革的時代中福貴的不幸遭遇和坎坷命運,在冷靜的筆觸中展現了生命的意義和存在的價值,揭示了命運的無奈、生活的不可捉摸等。

餘華小說所刻畫的苦難世界中,人們在生存困境和精神異化的雙重壓迫下,呈現出貧困與飢餓、暴力與死亡交織的生存狀態。餘華一方面透過對貧困與飢餓生存圖景的描摹,展現出底層老百姓連最基本的生存需要也無法得到保障的狀態,深化對苦難的表達。

主題思想

苦難是餘華小說的一大主題,《活着》中福貴的一生承受着巨大的苦難,父親糞缸上掉落摔死、母親重病身亡、妻子生病而死、兒子獻血過多而死、女兒產後大出血死亡等等。《活着》的名爲活着,但實際上所描述的是一件件死亡的故事,親人的不斷離開爲福貴的一生帶來了不間斷的苦難。

以下餘華的作品中,表現出川端康成式的精彩細部描寫的有哪些?

1、《活着》中,餘華對於農村生活的描寫也非常細膩,透過描寫人物的生活狀態、環境的變化等來展現出人物的內心世界,比如在人物福貴年老時,餘華描寫腿因爲長期勞累畸形變形,這個細節非常到位地表現出了福貴的痛苦。

2、《許三觀賣血記》中,餘華對於血液、身體的描寫也非常細膩,比如許三觀賣血的過程中,筆下的細節描寫極爲到位,如血管的擴張、疼痛的感覺等,這些描寫不僅讓人感受到了許三觀的痛苦,也讓人感受到了血液流動時的特殊感覺。

餘華《活着》

餘華的這篇小說,久聞其名,寒假在家兩天就看完了,福貴的故事寫的平實流暢,短暫的和祥夾在一個接一個的悲劇中,幾乎難覓。即便如此,柳樹下的福貴在回顧自己一生時,仍是冷靜淡然的。

輸光了祖輩的家產,父母相繼離世,在大街上被拉去當了幾年的兵,回來時女兒因發燒也聾啞了,兒子(有慶)獻血過多、老婆(家珍)患軟骨病、女兒(鳳霞)難產、女婿(二喜)被水泥板砸中、小外孫(苦根)吃太多豆子,這些人都在福貴的前面死去,悲慘接踵而至,一拳拳重擊讀者內心,活着卻是福貴不變的狀態,即便是至極的心痛,他仍然在,於衰老中迎接生活的一切。

正如作者所說:“人是爲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爲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他解釋活着和倖存的區別時說到:“活着”在我們中國的語言裏充滿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喊叫,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生活是一個人對自己經歷的感受,而倖存往往是旁觀者對別人經歷的看法。”

在一些文字中,能看到這位老人的堅強樂觀。

“先前是沒有這孩子的,有了他比什麼都強,香火還會往下傳,這日子還得好好過下去。”

“我是有時候想想傷心,有時候想想又很踏實,家裏人全是我送的葬,全是我親手埋的,到了有一天我腿一伸,也不用擔心誰了。”

每每在一個新的打擊下,我還沉浸在同情悲傷中時,福貴便給了我最大的寬慰,他的釋然是對所有噩運的回擊,並非勇武有力,卻支撐着耄耋之軀活了下去。

“年輕時靠着祖上留下的錢風光了一陣子,往後就越過越落魄了,這樣反倒好,看看我身邊的人,龍二和春生,他們也只是風光了一陣子,到頭來命都丟了。做人還是平常點好,爭這個爭那個,爭來爭去賠了自己的命。像我這樣,說起來是越混越沒出息,可壽命長,我認識的人一個挨着一個死去,我還活着。”

比起年輕時的闊家子弟,不歸家,人生的後半段,多了對妻子對孩子的愛,讀來充滿溫情,苦難與幸福的交融,才讓這兩種情感更加鮮明濃烈而又令讀者動容。“我看着那條彎曲着通向城裏的小路,聽不到我兒子赤腳跑來的聲音,月光照在路上,像是撒滿了鹽。”福貴的兒子死了,其實也只是衆多死別中的一次,卻足夠割痛人心,每往後讀一點,便是一次殘忍的推進,看作者如何不遺餘力的展示生活的慘烈面目,而這位老人也只是坐着回憶, 彷彿一片青草在風中搖曳,我看到寧靜在遙遠處波動。

福貴的過往經歷,是在過去中國五十年變換的歷史背景中推進的,國共內戰、大躍進、自然災害、,但德國《音樂》雜誌評論說:“小說的主旨是超越的生活的意志的勝利。”這是對福貴這樣的人物的讚揚吧,是對超然一切悲苦的生存態度的肯定吧。

—— 作家的使命不是發泄,不是控訴或者揭露,他應該向人們展示高尚。這裏所說的高尚不是那種單純的美好,而是對一切事物理解之後的超然,對善和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餘華 活着 的名家評析

《活着》的經歷

正如一條顛簸在大海中的航船,始終會在浪尖與谷地起伏一樣,前行在寫作之路上的作家們的創作狀態無疑不可能穩定如一。餘華也不例外。如果仔細分析,就會發現餘華在1995年前後,也就他在那篇《活着》的創作前期,餘華的文學創作進入了一個很微妙的時期。

首先,我們跨越對經過和原因的猜測和臆斷,把目光直接投向1997年,我們會發現餘華在那一年做出的一個對中國先鋒文壇不啻爲一個噩耗的決定:放棄先鋒試驗。然後我們再回眸身後。這時候就會發現,那實際上在1995年就已經是註定的事情了。這一年,另外兩個著名的年輕作家蘇童,莫言也作出了類似的決定。餘華的告別先鋒小說的宣言是:"我現在是一個關注現實的作家"而這時恰恰是他繼《活着》之後,另外一個長篇小說《許三觀賣血記》殺青不久。那麼就讓我們稍微關注一下這後一部被作者聲稱爲"關注現實"的作品。實際上,它與餘華早期作品之間相當明顯的變化。或者說,我們會驚異地發現這篇文章與餘華早期的《在細雨中呼喊》完全是兩種樣子。

那麼我們再把目光轉回到1995年,就會發現餘華的唯一兼有現實主義文學和先鋒小說特徵的作品,就是那篇轟動一時的《活着》。這樣說來,《活着》應該是餘華創作的一個過渡。

《活着》是餘華創作的一個分水嶺。一方面我們可透過《活着》繼續一個真理:寫作是需要天賦的。餘華在自己的創作風格轉型期間完成了一部偉大的作品。同時,也因爲另外一個真理,"寫作是不能完全依靠天賦的",餘華的先鋒性寫作在經過了十多個年頭後,於1995年左右的時候徹底陷入了低潮。事實上,這在中國文壇還是具有一定廣泛性的。1980年以後露面的作者中,都曾經被先鋒的這樣的標籤貼過,不過他們在90年代前後,悄然進入了他們曾經不屑的主流文學。當然餘華等少數幾人堅持的時間甚至還要更久一些。

從這個角度說,《活着》是作者在自己進行先鋒性文字創新枯竭的時候,尋求出來的一條出路。不過作者自己恐怕不同意這樣的觀點。從作品本身看,尤其是在作品的前半部分流露出來的很大的隨意性可以看出,《活着》不是一部在構思完全成熟後纔開始創作的作品。餘華有可能象孩子信手塗鴉一般寫下一個開頭(這個開頭如果對照餘華的自身經歷的話,會發現驚人的真實性,事實上,當一個遊手好閒的人是餘華寫作的最初動因)。

作者在將這個作品雕琢之前,可能稱不上是在創作。在餘華的創作陷入低迷的時候,寫作其實僅僅是一種習慣而已。《活着》是一篇在隨意中完成的小說,對於讀者和作者而言,與所有好作品一樣,是一種偶拾,或者是一個運氣。

《活着》是一篇讀起來讓人感到沉重的小說。那種只有闔上書本纔會感到的隱隱不快,並不是由作品提供的故事的殘酷造成的。畢竟,作品中的亡家,喪妻,失女以及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故事並不具備轟動性。同時,餘華也不是一個具有很強煽動能力的作家,實際上,渲染這樣的表達方式是餘華一直所不屑的。餘華所崇尚的只是敘述,用一種近乎冰冷的筆調娓娓敘說一些其實並不正常的故事。而所有的情緒就是在這種娓娓敘說的過程中中悄悄侵入讀者的閱讀。這樣說來,《活着》以一種滲透的表現手法完成了一次對生命意義的哲學追問。

在後來的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以現實主義爲標榜的中國主流文學評論,對《活着》給予了尖銳的批判。例如:認爲作者將主人公富貴最終的活着類比爲一種類似牲畜一般的生存,並予以唾棄。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市場,尤其是當海外市場對《活着》給予了高度的評論評價後,有關《活着》的另外一些見解漸漸出現。例如:《活着》是繁花落盡一片蕭瑟中對生命意義的終極關懷;富貴的命運昭示着人類苦苦追尋一切不過虛妄而已,結尾那個與富貴同行的老牛暗示一個另高貴的人難以接受的事實:其實人真的只是一種存在,它和萬物一樣並無意義。追尋,探究的本質不過是一個大笑話而已等等。

事實上,後一種可能是非常大的,因爲餘華在冰冷中敘述殘酷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就象一個熟練的外科醫生慢條斯理地將生活的殘酷本質從虛假仁道中剝離出來一樣,《活着》用一種很平靜,甚至很緩慢的方式,將人們在閱讀可能存在的一個又一個向好的方向發展的幻想逐個打碎。這樣就會有一個結局:人們就對此書留下深刻了印象。因爲閱讀是一次心理的恐懼經歷。

實際上,這又暗示了中國文學的另外一個事實:以現實主義做口號的現實主義其實是最不敢面對現實的。比如:本質上,人活着本身除了活着以外,並無任何意義。那麼如果一定要賦予意義的話,那麼唯一可以算作意義的,恐怕只有活着本身了。《活着》的偉大感可能恰恰源於這裏。

也正因如此,《活着》就明確了一個內容,活着在一般理解上是一個過程,但是,活着本質上其實是一種靜止的狀態。

餘華想告訴讀者:生命中其實是沒有幸福或者不幸的,生命只是活着,靜靜地活着,有一絲孤零零的意味。

《活着》:活着……

寇延丁(12月6日12:20)

以哭的方式笑,在死亡的伴隨下活着。

作者餘華這樣解釋“活着”:活着,在我們中國的語言裏充滿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叫喊,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所以《活着》的主人公徐福貴在談到死去的親人的時候,“眼睛裏流出了奇妙的神色,分不清是悲傷,還是欣慰。”徐福貴活着,好像就是爲了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在這出關於殘亡的戲劇上演之前,他夜以繼日地吃喝嫖賭,終於在一夜之間由闊少爺變成一文不名的窮光蛋,而他的父親,在親手處理掉所有的田產之後,死於由老宅遷到茅屋的當天。破敗前的少爺不懂得傷心而破敗後的福貴沒資格傷心,因爲他已經成了佃農,佃種着曾經屬於自己的五畝田地。此後的日子裏,他親手埋葬了自己的兒子、女兒、妻子、女婿和年僅7歲的外孫苦根。他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了,而他卻沒有這種“幸運”,他只能活着,因爲這是他的命運,一頭牛在犁完所有該犁的地之前,一個人在挑足他應挑的擔子之前,上天是不會讓他的生命提前逃離的。

在失去了其他的親人之後,福貴與苦根相依爲命,他們共同的心願就是攢錢買一頭牛。錢終於攢夠的時候,苦根卻已經死了。福貴一人買回了牛。那本來是一頭正要被宰殺的瀕死的老牛,它已經幹了很多活受了很多罪,就算不殺它恐怕也活不長了,但是,因爲不願看着老牛在哭,早已不再會哭的福貴買下了它。起個名字也叫福貴。

一過10年,“兩個老不死的”———徐福貴和老牛福貴———居然都沒有死,他們活着。福貴趕着福貴去犁田,在吆喝福貴的時候嘴裏也喊着所有死去親人的名字,好像他們也都是些駕着軛正在埋頭犁田的牛。

生活就是人生的田地,每一個被播種的苦難都會成長爲一個希望。他們就是我們自己的馭手,不管身上承受着什麼,不管脖子上套着什麼,不管肩上負載着什麼。